本文最初发表于《针灸与整合医学杂志》2022年刊。经作者许可转载。
抽象的
在癌症患者治疗中，一个不可否认的现实是，有些患者无法活过诊断结果。中医和针灸能够显著改善绝症患者的生活质量。许多障碍阻碍了针灸作为临终关怀工具的使用和接受，包括缺乏对针灸方式的了解、资金和保险覆盖。除了能够治疗药物和疾病的副作用以及与死亡相关的疼痛外，针灸还能帮助患者减轻焦虑和压力，并在临终过程中找到平静。作为与可能患有绝症的患者合作的从业者，至关重要的是，我们要关注的是，我们如何才能为死亡后的康复过程留出空间，就像如何为治愈疾病后的康复过程留出空间一样。
在癌症患者治疗中，一个不可否认的现实是，有些患者无法活过诊断结果。中医和针灸在姑息治疗和临终关怀中的作用，其研究程度远不及癌症等疾病的护理和治疗，但其作用强大、影响深远，能够显著改善终末期患者直至转归的生活质量。许多障碍阻碍了针灸作为临终关怀的有效工具的使用和接受，包括缺乏对针灸方式的认知、资金和保险覆盖。除了能够治疗药物和疾病的副作用以及与死亡相关的疼痛外，针灸还是一种帮助患者减轻焦虑、压力，在临终过程中找到平静，最终安享晚年的绝佳方式。针灸元素理论的内在内涵是从生到死的转变过程和生命周期、相关的情绪状态以及疗愈的机会。通过加深我们对这种医学不仅与身体，而且与心灵和精神之间联系的理解，我们拥有一个独特的机会，不仅能帮助患者缓解疼痛和痛苦，还能帮助他们经历一次深刻而有意义的转变。作为针灸和中医从业者，我们与可能身患绝症的患者合作，关注我们能否为死亡后的治愈过程留出空间，与关注通过治愈疾病后的治愈过程一样重要。
临终针灸治疗的障碍
针灸已成为治疗骨科疼痛等问题的常用方法。虽然获批的保险覆盖诊断清单不断增加，但这远远落后于针灸真正服务于公众所需的速度。尤其是在美国，针灸在临终关怀等姑息治疗环境中几乎不存在，但在英国等其他国家/地区，针灸却是一种获批并投入使用的治疗方法。研究发现，针灸在临终关怀和姑息治疗环境中可有效治疗呼吸困难、恶心呕吐、疼痛和口干症，且统计学结果显示针灸在这些疾病的治疗中效果显著。[1] 针灸安全可靠，副作用发生率低，是管理姑息治疗常见症状的一种经济有效的解决方案。[1]
在美国，针灸普及的另一个障碍可能是公众和医疗服务提供者缺乏相关认知。在接受调查时，针灸师和医疗服务提供者一致或部分认同针灸有助于提高临终关怀患者的生活质量，然而，在本次调查中，受访者对针灸如何帮助患者的具体情况和认知程度各不相同。这表明，缺乏足够的证据支持在临终关怀环境中使用针灸。尽管针灸在改善许多其他疾病的生活质量方面已有充分的记录，但其在临终关怀中的应用却被严重忽视。[2, 3]
临终关怀的生活质量改善
针灸在临终关怀中的应用研究最多的方面之一是其减轻症状的严重程度。针灸常用于治疗疼痛、恶心、疲劳、抑郁、嗜睡、焦虑、食欲不振和呼吸困难等症状，但并不仅限于上述症状。针灸有效减轻了疼痛、疲劳、恶心、抑郁、焦虑和呼吸急促等症状，并增强了幸福感。[4] 需要更多研究来评估针灸在姑息治疗中的长期益处和症状减轻效果。[4]
虽然减轻和改善症状很重要，但这种方法在实践中仍然更具分析性和西方化，而临终关怀的实践远比单纯的减轻症状更加细致入微、细致入微、更注重整体性。面临生命终结的病人，他们的意识远不止身体疼痛或其他症状的体验，正是在这个过程中，针灸师拥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机会，可以将病人作为一个整体来治疗，真正地了解他们的体验，并见证他们正在发生的转变。曾在临终关怀机构工作的针灸师将他们对临终关怀病人的实践描述为“与传统实践中治疗病人的方式截然不同”。[5] 他们的重点并非疾病或症状的“治疗”，而是对病人整体的支持，为病人提供舒适感。无论治疗的初衷是什么，这些针灸师都能见证病人在心理、社会和精神体验方面取得的成果。[5]
《好死》
一个相对较新的流行概念是“好死”或“成功离世”。对于什么是好死，目前尚无统一的定义，但该概念的总体含义是指患者摆脱不必要的痛苦，能够按照自己的意愿（例如，按照自己的意愿）过渡，这其中可能包括完成与他人未竟的事业、最后的愿望等等。归根结底，好死因人而异，无法一概而论。[6] 针灸师有机会通过减轻患者痛苦，留出空间，全然地活在当下，不带任何评判地关注患者正在经历的精神、心理和生理的转变，从而帮助患者顺利离世。
在临终关怀机构中，针灸疗法改善疗效的一个方面是，就针灸能否帮助患者度过生命末期这一期望或信念进行沟通。针灸疗法提升了患者对健康和福祉整体性的认知，有助于患者更好地走向死亡。[7] 正是在这种身心灵的桥梁中，针灸才能在死亡过渡领域真正发挥其作用。
针灸与元素转变
与传统中医脏腑辨证相比，五行针灸理论是从中医视角看待死亡和临终过程的一种更具凝聚力和整体性的方法。五行疗法涵盖了生死相关的各种精神、情感和身体体验，包括极其必要的细微差别和精妙之处。虽然大多数针灸学校教授和大多数对抗疗法临床护理机构实践的典型现代化、以穴位处方为中心的模式可能有助于患者控制症状，但它往往忽视了患者体验的复杂性，尤其是在精神和情感方面，并可能错失支持精神和情感健康的机会。
元素间的时间转换
通过观察五行，我们可以更深入地理解正在发生的转变，以及病人在临终过程中可能经历的心理、情感和精神体验。这些元素和转变也适用于生命的“季节”，因为我们在一生中会无数次地经历五行循环。
当我们考察时间的循环时，我们首先从木元素的生长开始，它与我们的童年早期和发展息息相关。无忧无虑的青春期与火元素相关。土元素代表着我们经历生死的阶段——失业、离婚，以及内心的转变，我们告别旧我，走向新的自我。金元素与死亡的过程相关，秋天的收获让我们有机会评估哪些有益，哪些无益。水元素是元素循环的开始和结束，有死亡就有重生，水代表着受孕的时刻。[8]
死亡的基本情感
每个元素都有其相关的情绪，我们可以参考这些阶段，以帮助理解患者的体验，并在过程中为他们提供支持。虽然有很多穴位可用于治疗和支持每种情绪或精神状态，但最有效的支持方式是通过陪伴、培养安全感和同情心来支持患者。在寻找具体的治疗穴位时，我们可以考虑治疗相关的元素，并参考一些更具隐喻性的穴位描述，这些描述我们可以根据传统的描述和穴位名称来直观地理解。理解元素与情绪的联系，可以深入了解死亡和临终的过程，以及疗愈这些元素所能带来的益处。
水——恐惧与智慧
水元素与恐惧和生存的情绪息息相关，在一个得到疗愈和调整的系统中，水元素的美德就是智慧。对死亡的恐惧和对未知的恐惧是与水元素相关的死亡过程的两个方面。[9] 当水流动不畅时，它就会开始停滞和冻结，导致恐惧过度或积聚，从而阻碍疗愈并加剧痛苦。智慧作为水元素的美德，是臣服的一个方面，将我们的小我意志臣服于道的意志。这是健康的水流，恐惧等情绪可以在这里升起，但不会被执着，而是被允许继续流动。这个系统也与集体无意识相连，在生死轮回的起伏中蕴含着一种内在的智慧。通过疗愈水元素，患者可以体验到更自由的流动，减少对恐惧的执着。
木——愤怒与宽恕
木元素所对应的情绪是愤怒，它也可能与压抑情绪的行为有关。愤怒是木元素向上和向外的运动，而压抑情绪则会阻碍木元素的生长。在一个治愈且协调的系统中，木的美德是人道主义和热情。愤怒是死亡过程中常见的情绪，而压抑情绪的行为也很常见，因为体验如此强烈的情绪会让人感到难以承受。[9] 通过与木元素的合作，我们有助于启动气的顺畅流动，即“自由自在的漫游”，释放愤怒，并疏导被压抑的情绪。正义和非正义也与木元素相关，当一个人意识到自己即将死去时，很容易就能感受到不公正的感受。当系统中木气顺畅流动时，宽恕就成为可能。宽恕并非承认并接受“一切都好”，而是释放互动的能量。宽恕是死亡过程中必不可少的一步，当到达这个地方时，愤怒就会被抛在一边，宽恕的本质就会体现出来，带来一种平和与结束的感觉。
金属——悲伤与释放
金元素的情感是悲伤，其美德是正直。金元素的功能在于吸气，然后释放，最终放下，而死亡的过程本身就是金元素的功能。治愈的金元素能让患者完全释放，告别一切，放下所有未竟之事，并释放过程中伴随的悲伤。[9] 金元素不仅与实体金属相关，也与地底的宝石和水晶相关。金元素的一个方面在于，我们以自己独特的方式体验生命的丰饶、奢华和放纵。在临终之际疗愈金元素，能让人变得柔和，并能够认识到自己所拥有的丰饶和生命的价值。
地球——担忧与联系
同情、担忧和羞耻是与土元素相关的情绪，而在一个疗愈的系统中，美德就是同理心。这种元素能帮助人们感到宾至如归，与他人连接，并感受到被关注和倾听。土元素是宇宙的母能量，在死亡过程中感到孤独或与他人疏离，是土元素失衡的标志。[9] 当土元素疗愈时，人们能够对所获得的一切心怀感激，感到踏实，并与他人以及生命本身相连。在死亡之际疗愈土元素，能够带来平静和圆满感。
火——欢乐与回家之旅
最后，火元素，我们的喜悦，以及“神”的所在，我们的精神将我们与万物、上帝、源头、道、宇宙意识连接起来。火元素的美德在于慈悲与联结，它是一种拥有一颗开放的心，对一切皆开放的体验。“神”是精神的一个面向，它会在肉体死亡后继续存在。当一个人与“神”建立起强大的联结时，这可以帮助我们以柔和而喜悦的释放渡过死亡的过渡期。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回家”的体验，一种开放的心境与平和，因为一个人已经知道并记住了自己将要前往的下一个目的地。[9] 通常，当患者克服了先前元素的情绪状态后，与“神”的联结就会变得简单而轻松，因为一个平静而愉悦的“神”之家已经建立。脆弱性是火元素情绪的另一个面向，它存在于过渡期，在这个重要的时刻，人们可以敞开心扉，让家人和朋友真正地了解自己。善终的柔和喜悦的体验是元素循环的完成，也是火元素最完整、最充分的表达之一，在以太中轻轻燃烧。
结论
临终关怀和姑息治疗无疑是一个独特且高度专业化的工作领域，如果针灸师感到有必要，他们不应该回避帮助患者度过这一过渡期的机会。尽管美国现代医疗体系在将针灸纳入临终关怀和临终患者护理方面存在不足，但这不应阻碍针灸师与其他临终关怀机构开展合作和拓展合作。深入研究针灸和中医实践中细致入微、整体且多层面的元素理论，将使针灸师更深入地理解身心精神之间的联系，并提高他们在从事临终关怀工作时应如何开展实践的意识。死亡如同出生一样，是一种美丽而重要的体验，但人们常常因为恐惧、未知或犹豫而回避它。作为一名治疗师，敞开心扉，抓住一切机会去支持患者，即使这些生活领域会引发患者的恐惧，也能为治疗师和患者带来同样强大的疗愈和蜕变体验。疗愈并非需要治愈、减轻或消除疾病或症状；它只是能量和意识从一种状态到另一种状态的转变，无论其大小。理解疗愈艺术的这一基本原则，就能将对绝症患者的支持付诸实践，并为患者营造一个极具支持性的环境。
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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