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草药对于控制世界上最常见的皮肤病之一——粉刺——非常有帮助，这种皮肤病在传统中医中被称为粉刺，其病因多种多样。现代医学提供许多药物治疗，但都可能有潜在的副作用。传统中草药可以作为那些刺激性化学物质的天然替代品，而且几乎没有副作用。根据我的临床经验，粉刺是一种很难治疗的疾病，通常患者在治疗的前 5 到 6 个月内不会有太大变化，因此需要患者有极大的耐心和决心。在本文中，我介绍了一个 24 岁美国华裔顺性别女性成人痤疮病例，经其皮肤科医生诊断。
痤疮在传统中医中被称为粉刺，又称肺风粉刺。虽然这些名称表明粉刺呈白色或由风引起，但事实并非总是如此。粉刺的颜色可能呈现粉色、红色、紫色或深棕色，具体取决于患者的肤色和失调的证候。中药治疗通常基于辨证论治。粉刺的病理起源可能是湿热、胃热、肝脾失调、冲任失调、血瘀等单一或多种证候共同作用的结果。
这位患者此前一直在接受我的针灸和草药治疗，以缓解月经失调、经前综合症和压力。治疗到现在，她的月经失调问题已基本得到解决，她大约每三周来一次进行维持治疗和减压。总体而言，她仍然会经历一定程度的经前综合症，例如烦躁不安、乳房胀痛以及轻度至中度的痛经。
在她即将进入硕士学位课程的最后一个学期时，她的脸上突然长出了痘痘。她对自己的皮肤状况感到非常尴尬，压力很大，睡眠不好，经常外出就餐，饮食质量也不太好。她持续出现经前综合症，表现为烦躁不安、乳房胀痛，经期第一天或第二天会出现轻度至中度的痛经，并且容易患上湿热型阴道酵母菌感染。她的排便有些不规律，而且比较干燥，偶尔会停经一天。她偶尔还会感到上腹部胀气，并伴有疼痛感。她的舌红，苔厚而略带黄色，舌侧呈扇贝状，脉搏弦。她脸颊上的丘疹是红色的闭合性粉刺，其中一些伴有疼痛，我还观察到了背景性红斑。皮肤皮脂腺分泌旺盛，下午油腻感加重。这些丘疹会消退为炎症后色素沉着的浅棕色斑块。
中医诊断为湿热瘀阻证。治疗原则是清热解毒，祛湿活血，化瘀散结。该诊断基于痤疮的外貌、月经史以及不良的饮食习惯。不良饮食习惯包括过食湿热食物，有时也包括油腻食物，导致脾胃运化功能障碍。湿气蕴结于真皮层。湿热可导致皮脂分泌增多。血瘀和肝气郁结导致皮肤生热，络脉不通。热气可表现于皮肤，加之血瘀，导致红色丘疹和红斑。
我没有使用传统方剂，而是根据几种不同的方剂，以及我从我的皮肤科老师那里学到的（他不使用传统方剂），从零开始编写了一个草药配方。这个配方包含一些有时相互重叠的成分：除湿解毒汤（祛湿解毒汤）、三皮消痤汤（三皮消痤汤）、逍遥散（柴胡当归散）和芍药汤（白芍药方）。
处方以全草本植物为主，药房将其制成提取物颗粒粉。这位患者以往对低剂量反应良好，因此剂量为每日两次，每次8克。我想我们先从一块鹅卵石开始，看看它引起的涟漪。
公式解释：
- 白花蛇舌草、蒲公英、紫花地丁清热毒。
- 夏苦草、紫花地丁、白花蛇舌草解毒、清热疮、软化结节。
- 夏枯草具有降肝火，散结气滞，温养肝血，消散痰热结节的功效。
- 柴胡引方上头，疏肝散结。
- 红花、当归、桃仁活血化瘀。
- 桃仁、大黄具有通便、利湿、利湿、利湿之功效。
- 土茯苓、薏苡仁可清热祛湿。
- 薏苡仁、砂仁健脾化湿。
- 薏苡仁是清脂、祛脓、祛湿热的非常有效的药物。
- 沙仁能调理肠气，促进排便，缓解肠腹痛。
- 土茯苓、紫泻具有利尿作用，能将湿热从尿液中排出。
- 葛根清热解毒。虽然中医皮肤科医生很少使用这种草药，但我发现它在临床上对各种皮肤病病例都有疗效，因为它能够解毒，并能清除上身的风热。
最初两周，她没有每天服用两次药方，所以没有任何改善。一旦她开始按照建议服用草药，她的皮肤很快就有了反应。一个月内，丘疹缩小了，红色也开始变淡。她曾经出现过一次经前皮疹，但红色丘疹数量较少，消退得也更快一些。她的月经周期从24天延长到27天，月经出血只有4天。这表明湿热正在消散，气血开始顺畅运行。
又过了一个月，她的皮肤几乎完全干净了，除了一些接近正常肤色的表面闭合性粉刺，以及一些炎症后色素沉着。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她有时会在经前或承受巨大压力时出现粉刺，但这些粉刺更浅，颜色不那么红，疼痛感也不强，而且消退得更快。
第二个月后，我停用了大黄，因为她排便顺畅，不再需要通过大便来排出体内的热气。我加了15克丹参，这是一种有效的活血化瘀药，可以改善色素沉着，提亮肤色。她抱怨说，由于新冠疫情期间找工作、搬新家以及经前烦躁不安，焦虑感加剧，所以我又加了9克白芍，以平肝阳，软化并调节肝气血的运行。
她又服用了这个配方四个月，很少再长痘，皮肤摸起来光滑细腻，肤色均匀，大部分色素沉着斑也消退了。我最近给她寄了最后一批这个配方。用完之后，我会给她服用加味逍遥散作为调理配方，以调和脾肝气，温和地滋养和行血，并发挥其滋补清热的功效。
总的来说，这个病例的消退速度比我在临床实践中遇到的大多数痤疮病例都要快得多。我们开始治疗两个月后，新冠疫情席卷了纽约市，所以后续复诊是通过视频会议远程进行的，这也是我目前对所有病例的诊疗方式。我通过她发给我的照片检查了她的皮肤。由于找到了工作、搬进了新公寓，并养了一只可爱的新领养小猫，她的压力减轻了。她仍然偶尔会感到痛经和烦躁。如果她偶尔再次爆发痤疮，我也不会感到惊讶，而且我预计到时候很容易就能解决。患者对治疗效果非常满意，不再为自己的皮肤感到尴尬。
参考：
- “成人痤疮。”美国皮肤病学会， www.aad.org/ public/diseases/acne/really-acne/adult-acne。
- Bensky, Dan 等。 《中草药》。Eastland Press，2015 年。
- 黄飞丽等。中医美容学。人民卫生出版社，2011年。
- 黄英等。中医病例分析。人民卫生出版社，2014年。
- 杨一帆。 《中草药：比较与特点》。Churchill Livingstone/Elsevier，2010年。
Juliette Aiyana, L.Ac. 是国家认证针灸师 (NCCAOM) 和纽约州执业针灸师。她是一位中医教授、继续教育研讨班教师，同时也是一位作家，自 2001 年以来一直从事中医执业。自疫情爆发以来，Aiyana 女士将自己的业务从线下草药针灸和在线咨询相结合的模式转变为专注于提供在线草药和整体虚拟咨询服务。Aiyana 女士擅长治疗慢性和顽固性疾病，例如皮肤病、自身免疫性疾病、过敏、消化系统疾病、月经紊乱、更年期症状、慢性疲劳、偏头痛、焦虑等。www.julietteaiyana.com， Instagram @julietteaiyananaturalhealt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