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最初发表于 2024 年 3 月 4 日
本文是两篇系列文章的第一部分。第二部分将讨论一个案例研究，展示五个月治疗期间的进展照片，并讨论用于治疗的中草药。第二部分将于2024年4月16日发布。
介绍
近年来，特应性皮炎 (AD) 的发病率不断上升，其主要治疗方法——外用皮质类固醇的滥用或过度使用也日益增多。外用皮质类固醇的并发症，包括停药后引起的并发症，可能导致某些患者的皮肤状况和生活质量显著下降，这种现象被称为“外用类固醇戒断反应”(TSW)。
中医对特应性皮炎的认识已有约一千年，并称之为“四弯风”，指肘膝屈曲处，皮下皮肤瘙痒发炎（风），是特应性皮炎患者最常出现的症状。同样，在西方，正如廖（2014）所记载的，尽管将特应性皮炎与过敏倾向联系起来的更明确的疾病定义是最近才出现的，但特应性皮炎的病损也早已被记录下来。
我对严重湿疹患者及其家人怀有特殊的感情。我经常会遇到寻求湿疹/特应性皮炎和“局部类固醇戒断”治疗的新患者。第一次就诊时，我注意到他们脸部发红，有时伴有眼睛肿胀，有时大面积脱屑，而且经常伴有脱皮。他们通常穿着宽松的衣服，以减轻慢性皮肤炎症带来的疼痛。在采访过程中，他们分享了自己的健康历程，有时会带着希望和对以往经历的疑虑问到，中医能否显著改善他们的病情？答案是肯定的。我有幸在临床上指导过许多积极的转变，因此我可以自信地说，无论是特应性皮炎还是局部类固醇戒断，中医都能有效治疗。在本文的第二部分，我将描述这样一位患者的治疗情况：一位名叫 MJ 的 18 岁男性，他于 2021 年 10 月寻求治疗因治疗特应性皮炎而出现的“局部类固醇戒断”症状。
什么是特应性皮炎？
在讨论TSW之前，有必要先概述所有相关术语，以便清楚地理解湿疹或特应性皮炎的含义，以及湿疹在各种皮肤和过敏性疾病中的地位。湿疹和特应性皮炎一样吗？
湿疹是一个广义的术语，用于描述许多相关但不同的皮肤状况，包括皮肤发红、发炎、瘙痒，可能还会出现脱屑，偶尔还会出现水疱。不同类型的湿疹都有不同的病因、症状和治疗方法。通常，人们在谈论湿疹时，通常指的是特应性湿疹，也称为特应性皮炎。皮炎是另一个与湿疹互换使用的术语，指的是皮肤炎症和发红的疾病。尽管含义相似，但某些疾病的名称中只包含湿疹或皮炎。
作为一个总称，湿疹和/或皮炎可以指以下略有关联但又有所区别的皮肤病：脂溢性皮炎；口周皮炎；钱币状湿疹；汗疱疹/汗疱疹；淤积性湿疹；以及接触性皮炎。中医可用于治疗所有这些疾病。然而，本文的其余部分将仅关注特应性皮炎，这种疾病会因局部类固醇停药而变得更加复杂。
特应性皮炎表现为全身皮肤干燥、瘙痒和皮疹，通常影响膝关节和肘关节（儿童和成人），但并不局限于这些部位。该病还具有反复发作、缓解和复发的倾向（Stanway 等人，2023 年）。急性发作时皮肤出现红斑和发炎，并伴有瘙痒。可能会有一些渗出液。有时还会出现水疱。在活动周期结束后，可能会出现色素沉着过度或色素减退以及皮肤苔藓化，尤其是在多次发作之后。苔藓化是皮肤对频繁抓挠和摩擦的反应，皮肤会变得粗糙，并且经常出现夸张的皮肤纹路。
特应性皮炎也指继发于“过敏症”或变态反应的湿疹。Johansson 等人 (2003) 将特应性定义为“一种个人和/或家族倾向，通常在儿童期或青少年期出现，即在日常接触过敏原（通常是蛋白质）后变得敏感并产生 IgE 抗体。因此，这些人可能会出现哮喘、鼻结膜炎或湿疹的典型症状。” “特应性进行曲”一词描述了一些个体在婴儿期患上特应性皮炎，然后在儿童期后期患上过敏性鼻炎和哮喘的倾向 (Bantz 等人，2014)。在 Gustafsson 等人 (2000) 进行的一项早期研究中，对 94 名年龄在 4 至 35 个月之间、被诊断患有特应性皮炎至少 3 个月的儿童进行了定期监测，直到他们 7 岁。研究结束时，发现 45% 的儿童患有过敏性鼻炎，43% 的儿童患有哮喘。虽然尚不清楚特应性皮炎是否是发展其他特应性疾病的必要条件，但有证据表明，患有一种特应性疾病的人更容易患上另一种。Gabryszewski 等人 (2023) 最近进行的一项研究通过分析大约 219,000 名儿童的电子健康记录，为特应性行进提供了进一步的证据；研究指出，患有特应性皮炎、哮喘、过敏性鼻炎、IgE 介导的食物过敏和嗜酸性食管炎的儿童有共病的趋势。
为什么婴儿或儿童时期的特应性皮炎会导致其他过敏性疾病？一个常见的理论是，特应性皮炎患者的皮肤屏障功能受损。这些患者的表皮表层（角质层）的脂质组成通常与正常皮肤不同，这导致皮肤无法正常锁住水分，也无法形成适当的屏障 (Hadi et al, 2021)。此外，研究发现，约 50% 的特应性皮炎患者存在一种导致丝聚蛋白缺乏的基因变异 (Bantz et al, 2014)。丝聚蛋白是角质层中的一种蛋白质，有助于形成屏障并促进皮肤的正常保湿。因此，人们认为，由于皮肤屏障受损，微观抗原或空气中的过敏原能够穿透皮肤，导致免疫致敏，并在日后接触这些过敏原时引发过敏反应。
哪些人会患上特应性皮炎？
特应性皮炎是世界上最常见的炎症性皮肤病。它在全球超过 15% 的人口中流行，并且随着各国工业发展和繁荣而稳步增长。根据美国国家湿疹协会 (nd) 的数据，特应性皮炎是儿科人群中的一个重要问题，美国约有 960 万儿童患有此病。令人担忧的是，这些病例中有三分之一为中度至重度病例。自 1997 年以来，儿童特应性皮炎的患病率激增，在美国从 8% 上升到 15% 然而，特应性皮炎并不局限于儿科，因为 1650 万美国成年人（相当于成年人口的 7.3%）患有这种疾病，其中近 40% 的病例为中度至重度。阿尔茨海默症通常在生命早期就出现，80% 的患者在六岁之前就出现症状。然而，这种疾病并非只在早年出现，四分之一的成年人报告称在成年期出现症状，6% 的患者报告称在 60 岁以后出现症状。
特应性皮炎影响所有种族。Silverberg 等人（2013 年）研究了在美国以外出生的美国人的过敏率，发现在美国以外出生的人患特应性皮炎的几率降低了约 50%。然而，该研究发现，在美国居住十年后，包括特应性皮炎在内的过敏症发病率显著高于在美国居住两年或更短时间的人。
特应性皮炎/湿疹如何表现？
虽然特应性皮炎可发生在任何年龄段，但我们通常在婴儿期发现其首发症状，通常表现为头皮、腋窝和腹股沟区域的脂溢性皮炎 (Stanway 等人，2023)。与乳痂不同，乳痂会导致头皮出现非炎症性、不痒的黄色鳞屑，而特应性皮炎则会导致炎症性皮疹，通常会蔓延至面部，尤其是脸颊，甚至手背。幸运的是，中医为婴儿提供了一些相对简单的局部治疗方法，下文将进一步讨论。
随着儿童年龄的增长，湿疹皮损的位置开始向更典型的肘部和膝关节屈曲处移动，但绝不限于这些部位。颈部是另一个常受湿疹影响的部位，这通常被称为“脏颈综合征”。下眼睑经常受累，并因摩擦而变得更加复杂。随着儿童抓挠能力的增强，苔藓样变性通常出现在高度瘙痒的区域。如果AD持续到成年期，它还会以各种形式出现，包括丘疹和盘状皮疹、严重的苔藓样变性，以及由于炎症和摩擦和/或抓挠导致眉毛脱落或变薄(Stanway等人，2023)。
湿疹可能引发多种并发症，例如由皮肤屏障功能受损和湿疹固有的异常免疫反应引起的感染 (Stanway et al., 2021)。常见的感染包括金黄色葡萄球菌感染，常见于脓疱疮、传染性软疣和疱疹性湿疹。皮肤真菌感染在湿疹患者中也更常见。
另一个并发症是色素沉着过度和色素沉着过少。虽然这些症状对患者的身体健康无害，但持续的皮肤变色可能会给一些患者的心理健康带来进一步的负担。色素沉着过度和色素沉着过少都可能由皮炎本身引起，然而，类固醇使用不当也可能导致更持久甚至永久性的色素沉着。
红皮病是一种并发症，指炎症导致皮肤大面积严重发红（红斑）。红皮病常发生于皮肤剥脱或剥落之前 (Ngan et al., 2016)，可发生于多种皮肤病，包括阿尔茨海默症 (AD)。红皮病是局部类固醇戒断反应中常见且核心的症状。
什么是外用类固醇或外用皮质类固醇？
皮质类固醇是一类由我们的肾上腺皮质产生的类固醇激素。内源性皮质类固醇由人体自然产生，在各种生理过程中发挥着关键作用，包括调节炎症、免疫反应、新陈代谢以及在压力条件下维持体内平衡。由于它们能够减少炎症和降低免疫系统的过度活跃，因此它们已被用作药物。外用皮质类固醇涂抹在皮肤上有助于减少炎症和免疫反应，它们还会引起血管收缩，从而有助于减少红斑，而血管舒张则起到一定的作用。它们通常用于治疗特应性皮炎、牛皮癣以及各种其他类型的皮炎等。这些药物的药效从温和到非常强效不等，应在医疗保健提供者的指导下使用，以尽量减少潜在的副作用。在美国，外用类固醇通常分为 7 类；按从最强（I类）到最弱（VII类）的顺序排列。参考文献：Gabros等人（2023年）和Ference等人（2009年）。
局部类固醇的推荐指南和可能的副作用
值得注意的是，类固醇药物，包括外用皮质类固醇，是一项重大的医学突破，经常用于挽救生命。然而，由于其药效强劲，必须谨慎合理地使用。
许多文献指出，局部皮质类固醇 (TCS) 在短期使用并遵循特定指南的情况下通常是安全的，副作用也很少。Ference 等人 (2009) 指出：“超强效类固醇不应连续使用超过三周。如果需要更长时间，应逐渐减少类固醇用量以避免反弹症状，并应在至少一周的停药期后恢复治疗。” Ference 等人 (2009) 进一步指出，除身体褶皱处（腹股沟、腋窝等）以及面部和颈部外，两种最低级别的局部类固醇可安全使用长达三个月。这是因为这些部位的皮肤更薄，吸收率明显更高。例如，Gabros 等人 (2023) 指出，眼睑周围皮肤的吸收率是脚底皮肤的 300 倍。此外，Gabros 等人 (2023) 报告称，发炎或脱皮的皮肤吸收能力比平时高 2 到 10 倍。外用皮质类固醇的吸收并不理想，因为它们会干扰人体自身的皮质类固醇调节和生成。关于皮肤变薄，Ference 等人 (2009) 指出皮肤萎缩是外用皮质类固醇最常见的副作用，在皮肤较薄的部位也更容易出现这种情况。
什么是局部类固醇戒断？
局部类固醇戒断反应 (TSW) 是指误用或过量使用局部皮质类固醇可能导致的一种严重潜在副作用。TSW 的症状和发生频率尚不清楚，且一直存在争议。近年来，越来越多的研究和出版物探讨了这一问题，并承认其存在。
TSW是目前最常用的名称，用于描述停用局部皮质类固醇后出现的持续性反弹症状，例如灼烧感、瘙痒感、发红、脱屑、肿胀、丘疹或脓疱（Lee等人，2023）。其他常见症状包括红皮病、皮肤脱皮、体温调节障碍（表现为感觉过热或过冷）、失眠、疼痛和抑郁等（Ballard，2022）。即使停用局部类固醇时皮肤看起来光洁光滑，TSW症状通常在停用后一至两周出现。
TSW 并非特应性皮炎患者的专属，但在这些患者中，TSW 似乎更常见、更严重、持续时间更长。Rapaport（2015）在其《局部类固醇白皮书》中探讨了长期使用皮质类固醇治疗的银屑病和脂溢性皮炎病例中 TSW 的发病率。然而，特应性皮炎患者报告的 TSW 发病率远高于使用局部皮质类固醇治疗其他疾病的患者。根据我的临床经验，几乎所有寻求 TSW 治疗的患者最初都使用局部皮质类固醇来治疗特应性皮炎。Rapaport 等人（1999）在其临床研究结果中指出，患有 TSW 的特应性皮炎患者比患有脂溢性皮炎的 TSW 患者“病程更为剧烈”。虽然本文将 TSW 称为特应性皮炎的并发症，但它与其他因局部使用类固醇和 TSW 而复杂化的皮肤病有许多相似之处。
什么原因导致局部类固醇戒断？
TSW及其症状背后的确切发病机制尚不清楚，尽管存在一些假设。Rapaport等人（1999年）假设，特应性皮炎中TSW的显著严重程度可能部分归因于各种代谢物的积累，包括一氧化氮(NO)，这些代谢物是在局部皮质类固醇的血管收缩作用下产生的。其他假设包括快速耐受（持续使用局部类固醇后效果降低）、糖皮质激素受体β上调、即使停止使用局部皮质类固醇后皮肤角质形成细胞内源性皮质醇的生成仍受到持续抑制，以及停用局部类固醇后出现的细胞因子级联反应（Lee等人，2023年）。
湿疹何时结束？局部类固醇停药何时开始？
多年来，关于特应性皮炎逐渐恶化的普遍看法是，症状要么对外用类固醇的疗效逐渐减弱，症状没有减轻，要么在停用外用类固醇后病情明显加重，并/或病情复发。然而，越来越多的患者和医生认为，皮肤症状的恶化实际上是由外用类固醇引起的，而非潜在的特应性皮炎。多年来，似乎有两个共同的因素促使人们对特应性皮炎（TSW）的认识不断提高。一是如上所述，记录TSW存在的学术文章不断发表；二是社交媒体和在线论坛的发展，使特应性皮炎患者能够讨论自身情况。Bowe等人（2022）指出，与2016年相比，2020年，所有社交媒体平台上#topicalsteroidwithdrawal（外用类固醇戒断）的话题标签数量增加了274%。
作者的经验和观察
在我诊所就诊的众多TSW患者中，似乎存在两大阵营，但结果相似：一派长期使用外用类固醇，甚至可能过度使用；另一派则完全遵循常规的外用类固醇使用指南。例如，我有一些患者明确表示，他们不得不无视处方TCS（特效药）的指导原则，为了止痒，他们使用了过频繁、过长时间、过多的部位。一些患者报告称，医生指示他们使用TCS的剂量远远超出了指南的范围，例如，一位患者被提供了复方TCS，并被告知十多年来经常在脸上使用是安全的。另一方面，一位年轻男性患者报告称，他曾使用非处方外用类固醇治疗手背和腹股沟的皮炎病变。他的医生给他开了倍他米松处方药，希望效果更好，但不到一周，他就报告说洗澡时出现灼烧感，因此停用了所有TCS。一周后，他报告胸部出现渗出性皮疹，生殖器肛门区域出现红肿、炎症、脱皮和糜烂。其他患者报告称，停用处方TCS后，面部和颈部出现炎症。虽然尚不清楚这些患者占TCS使用者的比例，但他们的痛苦程度和对TCS的反应值得关注。
特应性皮炎患者对 TSW 有何看法？
由研究人员设计并由患者回答的调查研究，为研究与TSW相关的症状现象及其流行程度提供了独特的见解。Barta等人（2022年）最近发表了一项调查，旨在探究湿疹患者报告的局部类固醇使用累积效应，包括正面和负面的影响。该调查于2020年11月至2021年1月进行。该调查涉及多个国家，共有2160名患者或护理人员回答，并包含有关局部类固醇戒断症状的问题，调查中将其定义为：
“……持续且严重的反弹，特征为皮肤潮红、灼热、剧烈瘙痒、水肿（肿胀）和大量皮肤脱落。在出现TSWS之前，患者需要使用更多、更高效力的类固醇来控制病情发作。停用类固醇后，患者会出现新的、更严重的症状。停用类固醇后，症状通常会在较长时间内消退，皮肤状况也会改善。”
Barta 等人（2022）的研究取得了显著成果：
- 一半的参与者表示停止使用 TCS，因为它们无效
- 14% 的成人和 25% 的儿童表示由于湿疹消退而停止使用 TCS
- 50% 的成人和 40% 的儿童报告称，服用非处方 (OTC) TCS 后病情恶化或出现新症状
- 67% 的成人和 57% 的儿童报告称，使用处方 TCS 后症状恶化或出现新症状
- 27% 的成人和 19% 的儿童报告使用 OTC TCS 时出现副作用
- 49% 的成人和 42% 的儿童报告使用处方 TCS 时出现副作用
同样值得注意的是关于局部类固醇戒断的调查结果。79%的成年人和43%的儿童看护者报告了与TSW一致的症状。在面部或生殖器上涂抹处方TCS的患者中，这一比例更高，分别为90%和54%。在报告TSW症状的患者中，44%的儿童和28%的成年人报告已康复。
值得详细说明 Barta 等人 (2022) 的调查研究中报告的症状和 TSW 患者的百分比（成人 %；儿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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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上所述，尽管类固醇作为一种药物，总体上对我们的集体健康做出了积极的贡献，但似乎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至少有必要重新评估其在治疗特应性皮炎中的使用指南。此外，还应考虑非类固醇疗法，例如传统中医。
中医特应性皮炎与局部类固醇停药
如前所述，特应性皮炎的中医病名之一是“四晚风”，中医将其与其他类型的湿疹区分开来，每种类型都有各自的证候辨证。与西医类似，中医也认为特应性皮炎分为三个不同的阶段：婴儿期、儿童期、青少年期和成人期。
中医认为特应性皮炎的病因是多种因素的综合作用：体质虚弱、可能受子宫吸收的病原体以及来自环境的致病因素。广义上讲，体质虚弱和脾肺虚弱是导致特应性皮炎的原因之一（徐，2004）。风、湿、热、毒等因素均是特应性皮炎的诱因，并一直被认为是特应性皮炎的病因。由于湿疹患者体内始终存在一定程度的湿热，这会导致身体干燥，进而导致气血亏虚、阴虚体质，甚至血瘀（Al-Khafaji，2016）。这些因素共同作用，导致不同的疾病模式，具体取决于个体其他体质倾向、生活方式、环境，甚至既往治疗方案。
正确识别皮肤病不仅仅是将疾病名称（例如“四拐弯之风”）与患者身上的病变进行匹配。将患者的皮肤病变与疾病进行匹配，可以将其与数千年来积累和整合的大量知识体系联系起来。正确的疾病诊断就像是为医生提供了一份档案，其中包含大量的观察和理解，包括疾病的倾向、哪些治疗原则可以调和病情，以及过去哪些草药可以有效执行这些治疗原则。
除了知识之外，中医治疗特应性皮炎的另一大优势在于能够根据患者的症状和分期，对诊疗方案进行精细调整。辨证论治使医生能够进一步优化诊断和治疗方案，以适应患者当前的症状。就像剥洋葱一样，随着症状的变化和改善，中医可以调整诊疗方案，从而调整治疗原则，最终调整中药用药。以下是一些特应性皮炎的典型症状。
- 婴儿期特应性皮炎：通常归因于湿热或胎热，指的是怀孕期间从母亲获得的一种热
- 儿童和成人期特应性皮炎：常见证候包括血热蕴风、湿热蕴结、血阴虚蕴风燥 (Al-Khafaji, 2021)
- 毒热、气热、营热和/或血热通常结合在一起，是 TSW 的常见表现
中医治疗特应性皮炎主要以口服中药为主，外用中药膏也起辅助作用。值得注意的是，对于婴儿，虽然可以口服中药，并且在重症病例中往往是必要的，但中药浴和药膏通常就足够了，尤其是在婴儿出生后的头几个月。我女儿几周大的时候，脸颊上出现了轻微的丘疹和红斑，并伴有轻微的乳痂，鳞屑周围的皮肤变红。我给她用大黄、黄柏、黄芩和苦参的中药浴，最初每天一次，随着症状的改善，后来改为隔天一次，持续了大约7天。我还使用了含有锦葵根的西药膏。这消除了她可能出现的特应性皮炎的早期症状，幸运的是，这种症状没有复发。当然，这种方法并非适用于所有病例。不同的表现形式和不同的体质类型需要使用不同的草药。
草药配方是根据疾病、疾病的模式、发病时间和阶段，以及个体表现的具体情况（包括上述任何并发症）而制定的。本系列的第二部分（题为“局部类固醇停药和中草药治疗”）将在未来的文章中对此进行阐述。另请参阅我之前的文章《紫癜风：扁平苔藓病例研究》 。
对于寻求中医皮肤科医生或从业人员培训选择的患者，请访问： tcmdermatology.org 。
本文是两篇系列文章的第一部分。第二部分将讨论一个案例研究，展示五个月治疗期间的进展照片，并讨论用于治疗的中草药。第二部分将于2024年4月16日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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