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最初发表于 2022 年 5 月
我经常听到患者说：“我有时笑的时候会尿裤子”，“我不敢尝试做开合跳，否则会很麻烦”，以及“我只知道我出门前必须上厕所，否则我可能会尿裤子。”膀胱过度活动症、漏尿和尿失禁并不是什么新鲜事，但在我的实践中，我得到的印象是患者认为这些症状只是衰老、生育或前列腺增大的一部分，是不得不忍受的事情。膀胱过度活动症 (OAB) 的治疗有很多不足之处；患者不想接受侵入性手术，而药物的不良副作用率很高，这使得大多数患者认为没有可行的治疗选择，尿漏只是他们必须忍受的事情。虽然凯格尔运动可以为许多患者提供一些缓解和帮助，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感觉到运动后的变化，这再次证明了 OAB 只是一种需要忍受的东西，不进行治疗。
膀胱过度活动症的常见症状包括：
- 尿频，伴或不伴尿量
- 夜间排尿过多
- 尿液泄漏或失禁
- 尿流无力
- 排尿时不适
- 患者可能有或没有特定的身体诱因，例如分娩或前列腺肥大
膀胱过度活动症 (OAB) 是一种影响全球成人和儿童的疾病，其病因包括分娩、前列腺肥大、盆底肌肉控制不佳、膀胱脱垂等多种潜在因素或创伤。这种疾病显然会给患者带来巨大的心理负担，症状包括尿急和尿失禁等。虽然这种疾病非常麻烦，但手术通常被视为一种激进的治疗方法，而药物治疗效果有限且有副作用。针灸是一种非常有效的 OAB 治疗方法，其效果优于大多数药物，且副作用更少。事实上，针灸非常有效，医生可能会使用针灸和电刺激来治疗胫神经并改善其功能，从而改善膀胱的神经支配并有助于治疗 OAB。他们称之为经皮胫神经刺激 (PTNS)。
胫神经支配脊柱底部的骶丛，骶丛控制膀胱和盆底，并负责其功能。这条神经沿着小腿内侧脾经和肾经向下延伸至足部。PTNS 利用针灸和电刺激来刺激神经和骶丛，这种神经电刺激有助于纠正大脑和膀胱之间传递的错误信息，从而减少膀胱过度活动症的症状和发作。PTNS 的研究表明，膀胱症状改善率超过 50%，生活质量改善率高达 80%。此外，这种疗法微创，不会产生药物和手术相关的传统风险或副作用。所使用的针灸穴位是 SP-6，或根据患者的敏感度选择肾 2、3 或 5。有关 PTNS 的完整讨论，请参阅下方的侧框。
肉毒杆菌毒素、β-3 肾上腺素能激动剂和抗胆碱能药物等典型膀胱过度活动症治疗方法的不良事件发生率为 9.7% - 63%，包括便秘、口干、排尿困难和尿路感染。这些标准药物的不良事件发生率高，被认为是导致一年后患者停药率高的一个原因。除了为患有膀胱过度活动症 (OAB) 的患者提供针灸治疗和创伤后应激障碍 (PTNS) 外，草药也是另一种辅助疗法，有助于控制症状并治疗根源问题。
尿急尿频的中医辨证
疲劳林
淋病是中医诊断膀胱疾病的一种特殊方法。淋病分为五种类型：气淋、血淋、湿淋、石淋和倦淋。对于尿频、尿漏和尿失禁，倦淋是除本病诊断外最合适的诊断。倦淋的典型症状包括：
- 排尿不完全，时断时续
- 经常想小便
- 因过度活动或劳累而加剧的症状
- 可能会影响前列腺肥大的男性或女性，尤其是患有某种类型的膀胱脱垂的女性
- 舌象：舌质淡，苔白腻，肿胀。
- 脉搏：细弱
疲劳性腰痛被认为是由脾虚或肾虚引起的。我们的治疗原则是养气健脾。
首选的草药治疗方法是：
桂皮汤——虽然并非专门用于治疗尿频，但桂皮汤能够解决导致倦怠的根本性失衡问题。它能益气养血，健脾和心。此方最适合伴有其他脾虚症状的患者，例如膀胱/子宫脱垂、白带、尿频、尿失禁、疲劳时漏尿以及抑郁或焦虑。
黄芪建中汤- 本方健脾和胃，益气和里，止痛，适用于胃气虚弱、脾阳虚弱、中焦虚寒等证。适用于胃痛、虚寒引起的尿频。
脾肾气虚
这种模式与林氏疲劳症密切相关，但我们会在患者的一般表现中看到更明显的鉴别诊断模式；特别是加上与肾脏模式相关的胃肠道症状、寒冷和典型的腰膝疼痛。
- 尿频和夜尿
- 大量清澈的尿液
- 失禁
- 腹胀、胃部不适、便溏
- 四肢冰冷
- 腰部和/或膝盖疼痛
- 舌头：淡白，有齿痕
- 脉搏：深、弱、紧
治疗原则为健脾补肾。
首选中药宝元汤，其补气温阳，可能需要几个月才能见效。
肺脾气虚
肺气虚或肺气虚综合征的前兆也可能伴有肺脾气虚。其鉴别点在于肺气是否受累，例如咳嗽、哮喘、胸闷或痰饮。这类患者还会更多地出现脾失健运和器官脱垂的症状。
- 尿量多且清澈，或
- 尿失禁
- 用力、疲劳或打喷嚏/咳嗽/跳跃时症状会加重
- 慢性咳嗽，伴有白痰
- 柔和、低弱的声音
- 哮喘
- 可能出现面部水肿/浮肿
- 器官脱垂——子宫、膀胱
- 全身疲劳
- 身体冰冷
- 稀便
- 舌质：淡白，苔白
- 脉搏：细弱
治疗原则为健脾益肺、扶阳升气、温经化痰。
首选方剂为补中益气汤，具有补中益气、升阳升脏、扶正固本之功效。
肝气郁结
当情绪和压力是泌尿系统症状的主要诱因时，应考虑肝气郁结的诊断。我们也可能观察到尿量略有减少，排尿时紧张感和停滞感增强。患者可能存在情绪症状或躯体症状，并伴有不同类型的身体疼痛和僵硬。
- 因压力或情绪不安而加剧的尿频
- 排尿不完全或犹豫，排尿困难
- 腹部、胸部和侧腹的紧绷或饱胀感
- 经常叹气
- 通过运动可以改善疲劳
- 情绪不稳定或爆发，经常生气、忧郁或压抑情绪
- 月经失调——经前综合症、痛经、月经不调
- 舌头：粉红色或暗色，略肿大，薄白苔，可能有黏液
- 脉搏：弦
治疗原则为疏肝理气、化湿通络、利水通淋。适用方剂有二：
柴胡疏肝汤——疏肝理气，行气和血，止痛。此方适用于木旺土盛型胃肠病患者。泽泻（9克）、滑石（18克）、车前子（12克）和郁金（9克）加减，专治小便频数。（注：所有药材剂量均为整药，用于煎煮。）
逍遥散——平肝和脾，健脾补血。此方更适合虚证患者。尿频者，可去掉生姜，改用炮姜（6克），加乌药、木香、青皮各6克。
无论病因如何，帮助患者应对膀胱过度活动症都可能是一个艰难而缓慢的过程。患者和医生都必须致力于制定长期的治疗方案、调整生活方式。无论您采用针灸、PTNS 治疗还是草药治疗，这都可能需要数月才能看到显著的变化。追踪尿频、夜尿、尿失禁和漏尿等症状，可以作为了解正在发生的变化的指标，因为这些变化对患者来说非常主观。有些患者对 PTNS 治疗有立竿见影的效果，而有些患者则需要更长时间，甚至可能完全没有反应。对无反应的患者进行根本诊断，可以有效地缓解或改变他们的系统。许多患者即使没有显著改善，也可能仅仅通过接受治疗和草药治疗，就能体验到生活质量或膀胱过度活动症体验的转变。作为医生，确认这种反应至关重要。并非所有改变都能如患者或医生所期望或所愿，但即使原有的问题仍然存在，这些改变也可能带来显著的改善。患者对OAB反应和应对方式的改变，无论是否发生身体变化，都可能对其生活产生巨大的影响。
PTNS治疗方案
经皮膀胱交感神经系统 (PTNS) 疗法的典型治疗方案是每周 1-3 次，连续 12 次，每次 30 分钟。目前已开发出无需针刺两个穴位，可永久植入患者体内的医疗器械，适用于需要更持续治疗的病例。以下方案是使用中医术语和穴位位置对针灸患者进行 PTNS 治疗的有效方法。PTNS 在美国是经批准的膀胱过度活动症 (CPT) 治疗药物，CPT 代码为 64566，或可作为电刺激针灸 (CPT) 97813/97814 进行计费；在欧洲，它也被批准用于治疗大便失禁。
常规评估、诊断后，针对患者潜在的体质失衡进行治疗，并在PTNS治疗的基础上辅以针灸治疗。PTNS治疗也可以不辅以针灸治疗，并可在私人或社区治疗中进行。
将负极导线放在脾6穴以下1寸的针上，深度为2cm，将正极导线放在脚或脚踝上，根据患者的敏感度大约在肾2、3或5处。患者还可以将腿放在“蝴蝶”位置，膝盖外展和弯曲。慢慢打开电刺激装置，电流水平设置为0.5-9 mA和20 Hz，患者应该感觉到针区有轻微的敲击声，然后是更明显的敲击声或嗡嗡声，理想情况下，这种感觉会沿着小腿内侧向下延伸到大脚趾。他们还可能会经历脚趾扇动或大脚趾伸展。增加电流幅度，直到患者感到轻微不适或出现身体反应，例如脚趾扇动，然后稍微调低机器，直到不适感减轻到可以忍受的状态。如果调整电流强度后仍然感到不适，可通过调整针头深度和位置来缓解。让患者在电流下休息30分钟，然后拔除针头。
不良事件和禁忌症
PTNS 治疗的不良事件并不比针灸和电针治疗的典型不良事件严重。不良事件报告的发生率为 1-2%，为轻微、短暂且不常见的情况，包括针刺部位瘀伤或出血、刺痛感和轻微疼痛。
PTNS 治疗的禁忌症与电针相同，且不适用于有癫痫病史、癫痫发作史、严重心脏病、中风或安装心脏起搏器的患者。如果患者难以忍受针刺，则应进行调整，如果治疗过程中不适感没有缓解，则应考虑停止治疗。
参考
- de Wall, LL, & Heesakkers, JP (2017). “经皮胫神经刺激治疗膀胱过度活动综合征的疗效。” 《泌尿外科研究与报告》，第9页。https ://www.ncbi.nlm.nih.gov/pmc/articles/PMC5565382/
- Staskin, DR, Peters, KM, MacDiarmid, S., Shore, N., & de Groat, WC (2012). “经皮胫神经刺激：一种具有临床价值且有效的膀胱过度活动症诊疗方案补充方案。” 《当代泌尿外科报告》，13(5) 。
- 多尿症（尿频、膀胱过度活动症），美国龙， https://www.americandragon.com/conditions/Polyuria.html
